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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教育如何留住“根”

农村教育路在何方,几乎成了“百年问题”。一百多年来,许多著名艺术家一直关注这个问题,并试图找到解决办法。

在最近的“教育有根”研讨会上,21世纪教育研究院院长梳理了这些著名艺术家的观点:严认为,农村问题可以分为“傻、穷、弱、私”四类,需要由四大教育分别对待;黄炎培主张“先富后教”,发展民生和职业教育;陶行知倡导“生活教育”,使农村学校成为农村生活改造的中心,农村教师成为农村生活的灵魂;另一方面,梁漱溟支持“社会学校教育”的思想,根据儒家文化传统复兴农村,建立了政教合一的农村学校制度。

农村教育应该培养谁?怎么培养?在大力推进农村振兴的背景下,振兴农村教育的路在何方?相关专家、学者和一线教师参加了讨论,分享了自己的做法,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从前的‘乡土社会’正在逐渐变成‘远离土壤的社会’”

目前,农村教育的下滑趋势并没有减缓。新东方创始人余在家乡江苏省江阴市看到,农村家长正试图搬到更大的城镇和更好的学校,以便让他们的孩子享受更好的教育资源和平台。

杨东平认为,农村教育的衰落在很大程度上不是教育本身的问题。“除了城市和农村地区共有的特征,如儿童数量下降和老龄化,家庭功能的退化在农村地区也非常显著。很多家庭与父母分离,或者单亲家庭、残疾家庭,以前的‘乡土社会’正逐渐变成‘超脱社会’”。

“现在很多家长和老师把孩子不学习、沉迷网络、依赖手机等行为归为学习问题。这其实是学生关系问题。”昆明丑小鸭中学校长詹大年说:“好的教育应该是让孩子建立良好的关系”。

在詹大年看来,网瘾少年之所以沉迷网络,是因为现实生活中的关系破裂。学校和家庭功能的缺失使孩子在情感上和自然上与虚拟世界相连。“如果一个孩子没有现实关系,没有网络关系,他只会看着窗外发呆,这很可怕。”。

为了让学生感受到需求、信任和平等,让学习在真实、自然、自由的情况下进行,詹大年建议从孩子的角度进行教育。他把教叫做学,把作业变成了工作,把管理变成了治理。他解释说:“教是你教我学,学是我主动学;作业机械重复,作品可以创作欣赏;管理是上级对下级的控制,而治理是大家平等参与,商量事情。”

深圳恒辉儿童公益基金会主席陈行甲认为,要做好农村教育,就要知道孩子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并把他们的关爱用在真正需要的地方。

陈行甲出生在湖北的一个山村,他从未见过大海,只见过村子里的小河。但是,小学的时候,他学了一篇课文,叫《山外之海》,激发了他出去看海的梦想。陈行甲认为,现在许多农村孩子最需要的不再是原有的硬件设施,而是去山的另一边看海作为童年的内在动力。

每年,陈行甲都会邀请贫困山区的50名学生和6名教师,在指定的帮助下,游览大海,乘坐地铁,参观世界之窗。他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孩子们看到山外更大的世界。

有必要通过更换农村教师来更换农村学生

西北师范大学教育学院副教授高说,当农村教育衰落成为必然趋势时,农村教育的核心仍然是农村教师,农村学生应该通过更换农村教师来改变。

北京大学中国教育金融科学研究所副研究员宋英泉也表示,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采取了大量有利于农村教育的政策和措施,以公平为导向。特别是自2005年以来,政府促进了农村教师的供应,并在财政上尽可能改善和保证农村教师的待遇。但在对西部两省农村和县级教师的工资水平进行抽样调查后,宋英泉发现“在全县,教师的年龄、性别、职称等因素都是可控的,通过多元回归计算,农村教师的月平均工资比县级教师高400到500元左右,可能不足以留住优秀的农村教师”。

此外,中国教育科学院研究员任春荣对农村教师知识老化提出了一些建议。她以日本的轮岗制度为例,校长和教师可以分别轮岗3-5年和5-7年。对于新教师,为了适应不同的教学环境,一般要求每三年轮换一次学校。

中国是另一种模式。任春荣发现,很多地区为了补充农村教师数量,刚毕业的教师一入职就直接安置到村里的学校,等了几年再调回市里。任春荣认为,这种“新教师先进村,有经验后进城”的模式对农村教育非常有害。如何培养新型农村教师?入职后,如何保证他们的后续学习和轮岗机会,消除他们“永远留在农村”的顾虑?这些都是轮换制本土化过程中值得考虑的问题。

深入内地,让好的教育者扎根

浙江省缙云县工艺美术学校校长杜就如何将教育融入当地社区乃至参与当地社会转型提出了新的思路。他提出“一个学校改变一个地域文化”的口号,带领学校师生从旅游、产业、文化三个角度与缙云县有机融合。

比如杜说,在旅游方面,他们表演专业的中职生每年都要负责缙云县的黄帝仪式表演;行业方面,他们为当地特产缙云芝麻饼做了一本书;文化方面,缙云县风景秀丽,百岁老人数百人,于是师生们以青山绿水为背景,以百岁老人为主要人物,拍摄了一系列照片和宣传片。

目前,杜正在带领师生把缙云县打造成“书法之乡”。“我想推广新的摩崖石刻,让它们在这里生长。一代又一代人会变老,但文化和艺术应该向前发展。我们学校办了35年了。再继续跑30年,就能打造出一批艺术家,让缙云县成为浙江诗画园中一颗璀璨的明珠。我相信教育可以改变一个地区的文化。

高认为,在中国教育现代化的进程中,农村教师应该成为中国传统优秀文化的传播者,让农村儿童了解当地的优秀文化,并有自己的根。他鼓励农村教师打破“心墙”,课后与学生相处,在生活中与村民交流,积极参与农村社会建设,从而形成农村教育与农村社会的有机共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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