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兴“县城”:让学生在县城享受素质教育

近年来，江苏省锡山高级中学校长唐观察到，某些区县的名校录取的高中生很少，清华北大基本没有录取的学生。“有些办法的父母会想尽办法把孩子送到市里或者省城去读书，普通人为此种教育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这是唐姜鹏第三次当选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十三届全国委员会委员。“目前，中国的教育主要解决发展不平衡和不足的问题。‘县崩’就是这个问题的突出表现。”

民进党中央在西部某省进行的一项调查也发现，某县级市前200名的学生近两三年没有上过当地高中，大部分都去了省会或地级市的优质高中。2020年10月，某国家级贫困县刚刚脱贫的前500名学生没有在当地高中就读，而全市参加考试的前100名留在一中的学生只有个位数。

"这个县的重要性怎么强调都不为过。"全国政协委员、民进党上海市委专职副主席胡伟对记者说，县城是县城教育资源的集聚高地，现在更负责为农村振兴和新农村发展培养人才。县城能否办好，直接影响到县城的发展水平。在调查中，民进党中央也听到一些县领导抱怨“年轻人不愿意在当地工作，县域经济社会发展布局所需要的人才进不去，留不住”。

什么因素导致了这个县的崩溃

80年代，县城也有辉煌的时刻，为什么有些渐渐没落了？根据胡伟的分析，首先，市场经济打破了人们地域流动的限制，农民工普遍开始向一线城市和就业机会较多的省会城市流动。在一些地区，出现了“村庄空、弱村、拥挤城市”的现象。随之而来的是县内高中资源的流失:一方面，聚集在县内的好老师被挖或跳至市级或省级高中；另一方面，该县优秀学生的数量正在减少，这进一步加剧了教师的流失。

据全国政协委员、民进党中央委员、天津市教委副主任孙介绍，“县域塌陷”不仅受到县域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的制约，还受到城市化进程的驱动。更重要的是教育的内因，即区域教育公共政策的失衡。特别是近10年来，在片面追求高考升学率的教育成就观的驱动下，出现了高中跨区域招生的现象。随着各种新制度学校的扩大，这种现象越来越严重。这些新体制学校借助优质高中的品牌、优越的办学条件、雄厚的财力和特殊的招生政策，吸引优秀的师生迅速聚集，导致知名度下降，优质师生资源流失，县域升学质量下降。

胡伟还观察到，一些地级市出现了“超级高中”。“像个怪物，吞吐吸收能力强，有的一个年级70到80个班，进一步加剧了县内生源流失”。

在唐看来，所谓的“超级中学”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名校。而是通过跨市“捏顶”招生的方式聚集高素质学生，以清代和北方升学人数为主要标志打造学校品牌，强化考试作为教育模式，复制式扩大办学规模。一些“超级中学”放“尖子生，好老师，清北指标”，直接导致区域教育生态整体恶化，教育水平整体降低，弊端极大。

“一个学校出来，一群学校就倒了。”唐去年观察到，许多省份80%以上考上清华和北大的人集中在3-5所甚至一两所“超级学校”。在这种背景下，许多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后发展起来的历史名校失去了生源和师资，质量严重下降。曾经辉煌多年的“县内模范”被彻底解散。他说:“如果这种不平衡继续下去，只有好学校会更好，坏学校会更差。”

如何振兴县城

要振兴县域，胡伟认为，首先要保证县域发展所需的资金投入，包括人均支出、公共卫生支出等。，纳入省市两级总体发展规划，确保投资。“目前县财政不足以支持县，因为县财政要承担公共配套服务的沉重压力，其中九年义务教育是硬目标，高中不是义务固定年教育。在有限的金融‘板块’中，输出到县城的金融资源会相对匮乏。”

孙、还建议完善县域教育财政资金共享机制，实行中央、省、县(市区)比例共享，加大中央对财政困难县域中学教育资金的专项支持力度。民进党中央发布的《关于振兴县普通高中的建议》(以下简称《建议》)也指出，从省级层面来看，省级统筹责任清单和管理机制不完善，中央财政转移支付配套机制亟待完善。

与此同时，该提案提议在各县实施教师振兴计划。一是建立县优秀教师岗位津贴制度，留有待遇的人；二是遏制县域优秀教师反向无序流动，对县域优秀教师实行聘用合同管理，禁止聘用期间流动。如果就业期结束后县城流向大中城市的高中，接受者要补偿县城的人才流失；三是鼓励大中城市优质高中优秀教师到县区任教；第四，国立师范大学每年为县培养公费师范生。

在稳定师资队伍的同时，胡伟强调，学生的稳定对于县城的发展同样重要。“如果皮肤不存在，头发会怎么附着？”学生走了，老师教谁？"

《建议》中还提到，应禁止高中一切形式的跨地区招生，并扩大县中学进入国家重点大学的机会。国家要完善中央和地方对县域重点大学的专项招生计划，根据县域招生规模安排相应的定向招生计划。

但胡伟认为，不可能完全限制县内学生流动，完全禁止跨地区一刀切招生，不符合市场导向和教育规律。他甚至主张“堵后门开前门”，即阻断县内学生的无序流动，开通相应的流动渠道。“随着县内义务教育普及水平的提高，能够上高中的学生数量的增加，在县内基础学生稳定的情况下，为有需要的学生跨地区流动开辟渠道”。

在唐看来，要强化省级教育行政部门的责任，严格建立以县为单位的招生制度，控制学生的无序流动。他告诉记者，江苏省部分地区出现了“县崩”和“超级中学”兴起的迹象，但10年前江苏省出台了禁止跨市招生的文件，使这一现象得到一定程度的遏制。

让学生在县城享受优质教育

根据唐的观察，全省不同城区的高中发展路径是不同的。有的城市会有一两所知名的“牛校”，有的城市没有所谓的“牛校”，但总体比较均衡。

他发现了一个规律，“恰恰相反，它是一个发展均衡的地区，整体教育水平较高，重点大学和名校录取的学生较多”。

另外，认为，全面振兴县域教育应该以县域素质为主导，让学生在县域内享受优质教育。

比如推进校长职级制和高中校长跨地区选拔制，拓展校长职业发展空和任用渠道，吸引更多优秀人才成为“好校长”，办好“好学校”；以建立和完善三级教研制度为重点，充分匹配县级学科教研人员，完善其工作方法和激励机制；在不断加大教育投入的基础上，优化投资方向，统筹构建一体化智能教育平台，建立智能化、可视化、互动化的教育教学体系，依托信息化优势，大幅度推进县域优质教育资源共享。

唐高中教育的理想状态是每50万人口地区有一所当地人民认可的优质高中。但他也认为，这不是单个学校能做到的，最重要的是“看地方政府的责任和引导”。